這是一部極具深度,同時兼具趣味性的電影,改編自 Dan Millman 的半自傳體著作《Way of the peaceful warrior: a book that changes lives》(1980年出版),中譯《深夜加油站遇見蘇格拉底》(2007年出版)。
現實生活中的 Dan 是位體操選手,表現傑出,大學就讀 U.C. Bekeley,騎摩托車發生意外,復元之後,擔任加州大學體操隊的隊長,並擔任 Stanford 體操隊的教練,後來擔任 Oberlin College 的助理教授。他取得合氣道的黑帶資格,鍛練過各種瑜珈及武術。
以下節錄經典對白,Soc 是 Socrates 的縮寫 (由 Nick Nolte 飾演),在電影中,Dan (由 Scott Mechlowicz 飾演) 如此稱呼一位有智慧的長者。
Soc: 其實你沒那麼睿智,知識與智慧是兩碼子事。
Dan: 是嗎?哪裡不同?
Soc: 智慧是親身實踐。
[Murphy] 能夠親身實踐,才算是真正把知識轉化為智慧,
否則只不過是理智上的認知及空談。
Soc: 你快樂嗎?
Soc: 如果你沒獲選奧運代表怎麼辦?
Soc: 有人可以一輩子都渾渾噩噩。
[Murphy] 渾渾噩噩有很多層次,這裡指的是沒有全然的覺知,
沒有全然的活在當下,真正感受當下的這一刻,
而受到欲望、過去的事物、未來的事物所驅使而煩惱、分心、痛苦。
Dan: 如果你這麼博學... 為什麼還在加油站工作?
Soc: 這是維修站,我們提供服務。這個工作非常崇高,這是服務他人。
Soc: 慢慢吃... 才吃得出味道。
...
Soc: 我實踐生活哲學。
[Murphy] 這是禪的精神。
Soc: 如果我當你教練就不准你吃肉。
不准看電視、喝酒、嗑藥,碰女人。
Dan: 你的飲食、訓練... 可以讓我登峰造極?
Soc: 當然。
[Murphy] 持戒,可以幫助身心清淨,讓身心更敏銳。
Soc: 每個人都口口聲聲說是為你好,
他們不想讓你自己找到答案,
只希望你信他們那套。
Dan: 讓我猜猜,你希望我信你這套。
Soc: 錯。
我要你別再聽外界的聲音。
要開始傾聽你的心。
Dan: 你這是搞邪教嗎?
Soc: 大家都怕聽到自己的心聲。
其實只有內省才能找到平靜。
你為什麼失眠?
是不是因為夜深人靜之時,
你躺在床上... 身邊沒有任何人
你卻感到有點害怕?
因為萬物突然變得...
空虛。
[Murphy] 點出法不在心外,要從心內求法。
Dan: 有時我真不欣賞自己,
我第一個念頭是,
凱爾受傷可能對我有利。
Soc: 想法不代表你的人格。
人們卻因為不明白這點而沮喪。
大腦只是反射器官,
對所有事物產生反應,
所以才會整天充滿各種奇怪的思緒,
但這些想法完全不代表你的為人。
[Murphy] 說明雜念,面對雜念的心態,
觀察雜念的昇起、消失,不要被雜念帶著走。
Soc 要 Dan 打他,Soc 借力使力,輕鬆迅速地把 Dan 摔到地上。
Soc: 有沒有發現力道用得好很有效?
如果我說這個道理...
適用於你的訓練,甚至人生呢?
只要知道適時、適地
用對力道即可。
Soc: 把垃圾丟掉,
垃圾就在這裡。(敲敲 Dan 的頭)
你要學會拋開腦中沒用的東西。
Soc 把 Dan 從橋上推下去,掉入溪裡,幫 Dan 清除雜念,
讓 Dan 體驗心無旁騖、全神貫注。
Soc: 拋開雜念,這些垃圾害你看不清真正的奧秘。
只有把握當下這一刻,你才知道自己有多大的潛能。
[Murphy] 我們如果要體驗心無旁騖的境界,有比較安全的作法,
例如很專注地彈鋼琴、打坐。
Soc 帶著 Dan,演示神足通、他心通。
Soc 要 Dan 打掃廁所。
Soc: 你真正成為勇士之後,做各種瑣事都能冥想。
Dan 有點 confuse,放棄修練,退回到原本的自己、退回到錯誤的知見。
Dan: 我只要實現夢想就快樂,
那才是真正、永久的快樂,
而且我一定會達到目標。
[Murphy] 大部份的人直覺地認為滿足欲望就會快樂,
但欲望滿足之後又會有新的欲望,而且欲望不見得能夠得到滿足;
而智者體悟到,擺脫欲望的束縛,才能得到真正的快樂與自由。
Dan 發生了車禍,大腿粉碎性骨折。
發生了一些事之後,Dan 決定擺脫過去的自己。
Soc: 喜怒哀樂人之常情,就像四季變化。
[Murphy] 以觀察者的角度,客觀面對情緒的變化,
不要陷入情緒本身,無法自拔,並導致負向環循。
Dan: 無法發揮天賦...該怎麼辦?
Soc: 凡事都有意義,這件事也不例外,
你得自己找出其中的意義。
[Murphy] 有兩個方向可以思考,一個方向是往前追,一個方向是往後追。
往前追指的是,每件事情發生,一定有原因(因)及條件的配合(緣);
往後追指的是,每件事情發生,根據行動、言語、思想上的反應,
又是一個新的肇因,導致之後,在條件成熟的情況下,又會產生新的結果。
Soc: 你的訓練可以更上一層樓了,
現在你得往心裡去找答案。
看見那部老爺車了嗎?
除非有體悟要告訴我才離開。
[Murphy] 這是禪宗參話頭的訓練。
Soc: 問題就出在習慣,
你只要瞭解自己的抉擇,
為自己的行為負責就好。
每個行為都有代價與快樂,
[Murphy] 如果生活上,每件事情都變成只是習以為常的習慣,
就表示是漫不經心,並沒有活在當下,而當下就是一切,
因此表示沒有真正活著,只是讓大腦自動做出各種反應。
[Murphy] 行動、語言、思想都會產生作用力--業力,
在時機成熟,適當的環境下,作用力就會顯現出來--因果、因緣。
Soc: 死亡並不可悲,
可悲的是...
多數人根本沒有真正活過。
Soc: 車禍就是你的磨練。
人生充滿抉擇,
你可以當受害者,可以當任何人。
[Murphy] 這和 7 Habits 裡談的 proactive,以及 QBQ (問題背後的問題) 的精神是相同的。
Soc: 幾乎所有人都經歷這種痛苦,
得不到就受盡折磨。
[Murphy] 求不得苦。
Soc: 就算得到,苦難也不會結束。
因為你無法永遠擁有。
[Murphy] 無常。任何事物,都無法恆存不變。
隊友請 Dan 傳授訣竅。
Dan: 什麼都別想,
全心投入那一刻就好。
[Murphy] 想太多,患得患失,反而會被雜念干擾,而無法完全發揮。
延伸閱讀
[維基百科] 深夜加油站遇見蘇格拉底
宗教的定義